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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成大将高杰暗拽邢夫人:“私情露了!” 掌管军饷的她立马携款,与押运粮草的他连夜叛逃,对账对出叛逃胆!

发布日期:2025-12-05 18:58    点击次数:146

夜色如墨,风声呼啸。

高杰的呼吸粗重,带着马革的硝烟味,紧紧贴着她。

“私情露了!” 他低吼,声音像是撕裂的帛。

邢夫人,这个手握闯军半数军饷的女人,此刻没有半点惊慌。

她抬起脸,月光勾勒出她眼底的冷静和一丝决绝。

“露了?” 她轻笑一声,手指抚过他腰间的刀柄,“那便做得更绝些。账本已经对完,高杰,你可知我们这次,对出的是一个敢叛逃的胆子。”

他知道。

他不仅知道,还知道她带走的,远不止账本和军饷。

“走,今夜就走!” 他不再犹豫,攥紧她的手,推开了这间密室的门。

门外,是李自成的天下,也是他们即将背弃的万丈深渊。

I01

这是李自成大军驻扎在襄阳的第三个月。

军营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中军大帐后,邢夫人的账房里灯火通明,她坐在案前,面前堆积着如山般的粮草、兵器、军饷账目。

邢夫人本名邢红娘,但自从嫁给李自成,执掌后勤大权后,所有人都尊称她一声“邢夫人”。

她不是寻常的妇人,她懂算术,精权谋,对各地补给路线的掌握甚至比李自成身边某些谋士还要清晰。

她知道,李自成虽然势大,但其内部的贪婪和混乱,就像是溃烂的伤口,迟早会吞噬掉这个新生的“王朝”。

“夫人,外头风大,您歇歇吧。” 贴身侍女翠翘轻声劝道。

邢夫人放下手中的炭笔,揉了揉眉心。

“翠翘,你再去查一遍,这个月发往河南的五万石军粮,入库和出库的记录。”

“夫人,您已经查了三遍了。”

“再查一遍。” 邢夫人的语气不容置疑。

她要确保,她留下的“窟窿”,足够大,也足够隐蔽。

夜深了,邢夫人屏退了所有人。

房梁上,传来三声极轻的叩击。

这是高杰的暗号。

邢夫人点燃了一炷特殊的龙涎香,香气弥漫,足以掩盖屋内所有细微的声音。

高杰从暗门进来,他身材高大,披着一件沾满灰尘的普通小兵外衣,但那双眼睛,锐利如鹰。

“怎么样?” 邢夫人开门见山。

高杰将手中的一卷地图铺开,这是他负责押运粮草的路线图,也是他们唯一的生路。

“我安排了心腹换防,今夜值守的都是我的人。” 高杰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独有的沙哑,“我以紧急押运一批过冬物资的名义出城,李自成不会起疑。”

“军饷呢?”

邢夫人指向身后的一个不起眼的木箱,里面装的不是金银,而是各地的地契、银票和最为机密的兵力分布图。

“这些,足够我们换一个‘兴平伯’当当了。” 邢夫人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

高杰是她的同乡,早年因杀人避祸投奔义军。

他勇武善战,但桀骜不驯,李自成对他既爱又防。

邢夫人欣赏他的胆识,高杰则敬佩她的才智。

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清醒地意识到,在这个乱世,只有投靠一个稳定的势力,才能活下去。

而李自成,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

“夫人,我们这样做,是背叛。” 高杰忽然抬眼,直视着她。

邢夫人笑了,笑容有些冷艳:“在这乱世,哪有背叛一说?只有活下去。我们不过是换一个主公,继续为自己博一个前程。你我都是被逼上梁山的,何必装作忠义?”

她走到高杰身边,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领:“李自成已经开始猜忌你。你手握重兵,又屡立战功,但他始终不让你入核心决策圈。他需要的是听话的狗,不是能征善战的虎。”

“至于我,” 邢夫人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我早就受够了,当一个徒有虚名的‘夫人’,每天面对的不是账目,就是猜忌。他以为我只是个管钱的,却不知我手中握着多少能颠覆他半壁江山的秘密。”

高杰不再说话,他知道邢夫人的心性。

这个女人,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和狠辣。

“城外十里,有我的人接应。带上这些,我们连夜赶路,目标,南京。” 高杰沉声道。

“好。” 邢夫人轻轻点头,她拿起那枚装有密信的木箱,又从袖中掏出一把小刀。

她走到账房中央,那里堆放着一叠厚厚的账册。

她对着账册,割下了一小块,将其卷成一个极小的纸卷,藏入了自己发髻之中。

“这是做什么?” 高杰不解。

邢夫人勾起嘴角,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账目,要对,但不能对得太清楚。”

“我将一笔最大的军饷亏空,放在了最显眼又最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等李自成发现时,他会以为我们是携款潜逃。他会追,会恨,但我们给他的,是一个致命的、足以拖垮他后勤的陷阱。”

高杰心头一震。

他本以为她只是带走了钱,却没想到,她还留下了毒药。

“邢红娘,你真是个毒妇。” 高杰忍不住赞叹。

邢夫人笑得花枝乱颤,但眼中没有一丝温度:“谢高将军夸奖。毒妇才能活得久。走吧,我们的大戏,才刚刚开始。”

I02

夜半,军营寂静。

只有偶尔的巡逻声和篝火的噼啪声。

高杰带着十几辆粮草车,打着“紧急运送”的旗号,缓缓驶向城门。

他坐在最前面的一辆车上,背脊挺得笔直,仿佛只是执行一次普通的任务。

邢夫人则乔装成一个押运小兵,藏在第二辆车的麻袋后面。

城门守卫是高杰的旧部,看到高杰,只是象征性地检查了一下。

“高将军,这么晚了还要出城?” 守卫问道。

“前线战事紧急,需要一批补给。李大王亲自下的命令,赶紧开门。” 高杰语气不耐烦,透着一股大将的威严。

守卫不敢多言,立刻命人打开了沉重的城门。

车队顺利出城。

然而,刚走出城门不到五里地,高杰的心就沉了下去。

前方,一队骑兵正迎面而来,领头之人,正是李自成的心腹——刘宗敏的侄子刘黑子。

刘黑子为人阴险毒辣,对高杰这个外姓大将素有排挤。

“哟,高将军,大晚上的,运什么宝贝呢?” 刘黑子勒住马,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高杰心中一紧,脸上却保持着镇定。

“刘黑子,你不好好巡逻,跑这里做什么?”

“奉了宗敏将军的命令,巡查城外是否有可疑人员出没。最近流寇混入军营的事情太多了,我们可得小心。” 刘黑子说着,眼神却阴森地扫视着高杰的车队。

邢夫人屏住呼吸,紧紧抱着那装有密信的木箱,她知道,如果被发现,他们将死无葬身之地。

高杰知道,不能让刘黑子靠近。

“没什么宝贝,都是些过冬的棉衣和粮食。你没看到,这马车都快被压塌了。” 高杰说着,忽然大笑起来,从怀中掏出两个沉甸甸的银锭,抛给了刘黑子。

“兄弟们辛苦了。喝点酒暖暖身子。”

刘黑子掂量了一下银锭,眼中闪过贪婪。

他知道高杰有钱,但今晚他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高将军,这可不够啊。” 刘黑子嘿嘿一笑,拍了拍他身边的粮车,“这车上装的什么?让我看看。”

他作势要掀开车上的油布。

高杰的眼神瞬间变了。

“刘黑子,你敢!” 高杰猛地拔出腰刀,刀锋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刘黑子和他的手下都愣住了。

“这是李大王亲自交代,送到前线给伤兵的药材和紧缺物资,你敢耽误军情?!” 高杰怒吼,声音带着久经沙场的杀气。

刘黑子有些忌惮。

高杰是李自成手下数一数二的猛将,真要动起手来,他不是对手。

而且,如果真是李自成亲自交代的,他担不起这个责任。

他将银锭收好,冷哼一声:“高将军何必动怒?我只是例行检查。既然是军情,那便算了。不过,将军可得跑快点,别耽误了大事。”

“滚!” 高杰收刀入鞘,眼神阴鸷。

刘黑子带着人马呼啸而去。

高杰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他回头看了一眼邢夫人所在的马车,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这个女人,为了活命,已经将所有筹码都押在了他身上。

“加速!往南跑!” 高杰猛地一抽缰绳,马车队加快了速度,朝着南方,明朝的势力范围疾驰而去。

I03

一夜狂奔,他们终于摆脱了流寇军的追击范围。

天色微亮时,高杰带着人马停在了山坳之中。

他们已经进入了明朝势力范围与流寇军的交界地带。

邢夫人从马车上下来,她虽然一夜未眠,但精神依然矍铄。

“李自成的人,最快也要明天中午才能发现我们叛逃。” 邢夫人冷静地分析,“他们会先从账目上发现亏空,然后再确定我们的位置。我们必须在他们合围之前,进入明军的保护圈。”

高杰看着眼前连绵的山脉,脸色凝重。

“前方五十里,是明军左良玉部下的一个卫所。那里防守森严,也是我们投降的唯一机会。”

“投降?” 邢夫人挑了挑眉,“高将军,我们不是去投降,是去‘归附’。我们是带着李自成最核心的机密和大量军饷去的,我们是他们的救命稻草。”

高杰明白她的意思,但对于明军的猜疑,他心中没底。

“明军不会轻易相信我们。我们身上流着流寇的血,他们只怕会先杀我们立威。”

“所以,我们要亮出最有价值的筹码。” 邢夫人从木箱中取出一卷用上好的丝绸包裹的地图。

“这是李自成所有核心粮仓和兵器库的精确位置,以及未来三个月的行军路线。有了它,明军可以轻易地切断李自成的补给线。”

邢夫人将地图递给高杰:“你带着这个去谈判。记住,我们必须要有诚意,但绝不能卑躬屈膝。我们是来合作的,不是来乞讨的。”

高杰接过地图,感受到了那份沉甸甸的重量。

这不仅是地图,更是流寇军的命脉。

“你留下,我带几个心腹前去。”

“不,我跟你一起去。” 邢夫人态度坚决,“高将军,你擅长冲锋陷阵,但谈判桌上,我比你更擅长。明军的人,最看重身份。我,李自成之妻,这个身份本身就是最大的价值。”

高杰沉默了片刻,点头同意。

他不得不承认,在权谋博弈上,邢夫人确实更胜一筹。

他们二人乔装成一对普通的商旅,带着少数亲卫,朝着明军卫所赶去。

卫所的守将名叫陈永福,为人谨慎多疑。

当他听说有两个自称是流寇军高层的人求见时,立刻提高了警惕,将他们团团围住。

“你们是何人?胆敢靠近我大明军营!” 陈永福厉声呵斥。

高杰上前一步,抱拳道:“在下原是闯军高杰,这位是邢夫人。我们二人,特来归附大明。”

陈永福大笑起来,笑容中带着嘲讽:“归附?高杰,你可是闯军的‘翻山鹞’,李自成手下第一猛将。你以为我会信你?”

“我不仅带来了诚意,还带来了李自成的命。”

邢夫人向前一步,她的气质不同于寻常女子,带着一种上位者的威严。

“陈将军,我们是真心归附。我们知道您不信,但请您将此物呈给南京的兵部尚书。他自然会明白我们的价值。”

邢夫人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那是李自成的贴身之物,只有少数核心人物才能接触到。

陈永福看到玉佩,脸色微变。

他知道,这东西做不得假。

他犹豫再三,最终决定将二人暂时囚禁,同时派快马将玉佩和高杰带来的信物送往南京。

在被关押的营帐里,高杰看着邢夫人,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

“我们被囚禁了。”

“囚禁只是开始。” 邢夫人显得很平静,“他们在试探我们的底线。我们要做的,就是沉住气,让他们明白,我们是他们击败李自成的唯一机会。”

她走近高杰,轻声道:“高杰,你要记住,你现在代表的不是一个叛将,而是一股能动摇李自成根基的力量。你的气势,不能弱。”

高杰看着她,忽然发现,他心中的那个“邢红娘”,那个因为同乡之情而与他私通的女子,已经彻底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冷静、精明,且野心勃勃的乱世枭雄。

I04

半个月后,南京。

高杰和邢夫人被押解至此。

他们没有被像囚犯一样对待,但身边却围满了明军的监视。

兵部尚书史可法亲自接见了他们。

史可法是明朝的栋梁,但此时的大明朝廷,已经腐朽不堪,内部争斗不断。

会面一开始,气氛便剑拔弩张。

“高杰,你身为流寇大将,杀我大明将士无数,今日归附,是何居心?” 史可法目光如炬,充满了威压。

高杰正要开口,邢夫人抢先一步。

“史尚书,高杰将军是何居心,您心中自知。您是想剿灭李自成,还是想看着他攻入北京?”

邢夫人语气平静,但句句诛心。

“李自成的大军,看似势不可挡,但内里矛盾重重。他最大的问题,就是后勤补给。而我,掌握着他所有后勤的秘密。”

她将那张地图摊开,上面详细地标注了流寇军在河南、湖北的每一个重要粮仓,以及补给运输的时间表。

“只要明军能按照这份地图所示,切断李自成最关键的补给线,他大军不战自乱。”

史可法拿起地图,仔细查看。

越看,他的脸色越是凝重。

这份情报的价值,远超他的想象。

“这情报,价值千金。但我们如何相信,这不是李自成设下的陷阱?” 史可法问道。

邢夫人笑了:“史尚书,如果这是陷阱,李自成不会用我的命来做筹码。我,是李自成的正妻,我掌握着他最核心的秘密。”

“而且,” 邢夫人语气一转,抛出了另一个重磅炸弹,“我们带来的,还有流寇军中大量囤积的军饷。”

她命人将那几个装有银票和地契的木箱抬了上来。

当明朝官员看到那堆积如山的财富时,眼中都露出了贪婪。

“这些,是李自成从各地搜刮而来的,如今,全部归于大明。” 邢夫人沉声道,“我们归附,不是为了乞求生存,而是为了与大明合作,共同对抗流寇。我们熟悉流寇的战术,了解他们的弱点。”

史可法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接纳高杰和邢夫人,风险巨大,但收益也同样巨大。

最终,明朝廷经过激烈的争论,决定接纳二人。

高杰被授予“兴平伯”的爵位,并被任命为总兵官,负责剿灭流寇。

邢夫人则成为他的幕僚,负责军需调度和情报分析。

封赏仪式后,高杰和邢夫人回到他们的宅邸。

“兴平伯。” 邢夫人笑着对高杰行了一礼。

高杰看着她,眼中充满复杂的情绪:“邢红娘,你赢了。你用一个妻子的身份,换来了我们两个人的前程。”

邢夫人走到窗边,看着南京城繁华的夜景。

“我们只是刚刚开始。明朝廷内部,比李自成那里还要复杂。他们接纳我们,只是因为需要我们的情报和武力。但他们也随时准备着,将我们一脚踢开。”

“那我们该怎么做?”

“对账。” 邢夫人转身,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明朝廷一定会派人清点我们带来的军饷。高杰,你必须保证,我留下的那个‘窟窿’,不会被他们发现。”

高杰心头一凛:“你那个窟窿,到底有多大?”

“足以让李自成在半年内,彻底陷入后勤崩溃的境地。” 邢夫人语气平静,像是在谈论天气,“我们带走的,只是明面上的钱财。而我留下的,是李自成对各地后勤官员的信任,以及一个无法弥补的黑洞。”

高杰忽然感到一丝寒意。

这个女人,不仅叛逃了,还给旧主留下了一个致命的陷阱。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通报声。

“伯爷,兵部派了两位官员前来,说是要例行清点您带来的军饷和物资。”

高杰和邢夫人对视一眼。

考验,来了。

I05

清点军饷的官员,是兵部主事徐渭和户部郎中李清。

这两人都是出了名的“铁算盘”,专挑账目上的毛病。

邢夫人早已预料到这一步,她让高杰将所有带来的金银、地契、银票都整齐地摆放在密室之中。

清点工作持续了两天。

徐渭和李清拿着邢夫人从流寇军中带出的账册,与实际的财物进行比对。

“邢夫人,您这份账册,做得真是精妙。流寇军中竟有如此人才。” 徐渭赞叹道,但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

“我只是尽力而为。” 邢夫人淡淡回应。

李清指着账册中一笔巨大的支出记录:“夫人,这笔崇祯八年秋,发往陕西的五十万两白银,名义上是购买战马和兵器。但根据我们的情报,当时陕西战马价格并未如此高昂,这笔钱,似乎…对不上。”

邢夫人的心跳漏了一拍,但面上丝毫不显。

“李郎中,您是在怀疑我吗?”

“下官不敢。只是这笔钱数额巨大,关系到军国大事,必须清算清楚。五十万两白银,如果被您私吞,那我们大明朝廷,可就要重新考虑您和高杰伯爷的忠诚了。” 李清的目光咄咄逼人。

高杰听到这话,猛地站了起来,怒喝道:“放肆!邢夫人冒死带来这些财物和机密,你竟敢质疑她的忠诚?”

“伯爷息怒。” 邢夫人拉住高杰,眼神示意他冷静。

她转向李清,声音依然平稳:“这笔钱,确实是发往陕西购买战马和兵器。但当时,负责接洽的官员,正是李自成的心腹,刘宗敏。”

“刘宗敏?”

“是。” 邢夫人冷笑一声,“李自成军中,贪腐成风。这五十万两,有三十万两确实用于军需,但另外二十万两,则被刘宗敏私吞。我当时为了不打草惊蛇,只能将账目做平,准备日后清算。”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悲愤:“我是在用生命给大明朝廷搜集情报,揭露流寇的腐败。李郎中,您若不信,可以派人去查,刘宗敏在陕西的亲戚,是不是突然置办了大量的田产?”

这一番说辞,有理有据,又将矛头指向了流寇军的内部矛盾,让李清哑口无言。

明军官员最喜欢看到流寇内部的贪腐。

徐渭则继续翻阅账册。

他发现,虽然有小额的亏空,但都被邢夫人解释得滴水不漏。

“看来,邢夫人的账目,并无大碍。” 徐渭最终得出结论。

高杰松了一口气,而邢夫人则微不可察地笑了笑。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准备散去时,徐渭忽然注意到一个细节。

“邢夫人,您带来的这些财物中,为何缺少了核心机要室的钥匙?” 徐渭问道。

邢夫人心中咯噔一下。

她知道,她藏起来的,是另一批更重要的东西。

“那间密室,钥匙早就遗失了。里面的东西,都是不重要的杂物。”

“不重要?” 徐渭的眼中闪过精光,“那为何,这账册上,有一页被撕掉了?”

徐渭指着账册的某一处,那里明显有一个被撕扯的痕迹。

邢夫人的脸色终于变了。

她没想到徐渭的观察如此细致。

高杰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他看向邢夫人,眼神中充满了疑问和警惕。

“邢夫人,那被撕掉的一页,记载的到底是什么?” 李清追问道。

邢夫人深吸一口气,正准备用一个谎言圆过去。

这时,高杰忽然想起了什么。

他想起了在叛逃前夜,邢夫人偷偷从账册上撕下的那一小块纸卷,藏在了她的发髻里。

高杰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他知道,邢夫人带走的,远不止军饷和情报。

他猛地冲上前,不顾徐渭和李清的阻拦,一把抓住了邢夫人的手腕。

“邢红娘!你到底还藏了什么?!” 高杰的怒火和恐惧同时爆发。

邢夫人抬头,眼神中充满了哀求和警告,但一切都晚了。

高杰的手指,碰到了她发髻中隐藏的纸卷。

高杰迅速抽出纸卷,在所有人面前展开。

那是一张薄如蝉翼的纸条,上面只有寥寥数行小字,但内容却足以让整个明朝廷为之震动。

纸条上记载的,不是李自成的军情,而是明朝廷内部,某个高官与流寇军暗中往来的证据!

高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史可法。

这才是邢夫人真正的底牌!

她带来的不是投名状,而是足以要挟明朝中枢的剧毒!

“这…这是什么?!” 徐渭惊恐地喊道。

邢夫人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她最核心的秘密,竟然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I06

密室之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徐渭和李清的脸色煞白,他们盯着那张薄薄的纸条,仿佛看到了地狱。

如果纸条上的内容属实,那么整个明朝的抗战部署都将是一场笑话。

史可法,兵部尚书,大明抗击流寇的支柱,竟然与李自成暗中往来?

“这不可能!这是伪造的!” 徐渭强自镇定,但声音已在颤抖。

高杰握着那纸条,手心全是冷汗。

他终于明白,邢夫人真正的“叛逃胆”来自于何处。

她不仅背叛了李自成,也早已开始布局,将自己置于明朝权力的顶端,成为一个谁都无法轻易触碰的存在。

“邢红娘,你真是疯了!” 高杰看着她,语气中充满了惊怒。

邢夫人抬起头,眼神平静得可怕:“我没疯。高杰,在这乱世之中,只有掌握了所有人的把柄,才能活下去。”

她看向两位明朝官员,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两位大人,这张纸条的内容,若是传出去,你们觉得,史尚书会如何?朝廷会如何?”

徐渭和李清对视一眼,他们瞬间明白了邢夫人的意图。

这不是证据,这是匕首。

一旦这匕首刺出,首先被斩断的,是他们这些知情人的脖子。

“这东西,我们从未见过。” 徐渭立刻做出决断,将纸条从高杰手中夺过,看了一眼,然后迅速将其吞入腹中。

“徐大人!” 李清惊愕不已。

徐渭面无表情:“李郎中,你我都是忠臣。这张纸条,不过是流寇为了离间我大明君臣关系所造的谣言。我们已经将其销毁,以绝后患。”

他的目光转向高杰和邢夫人,带着警告:“兴平伯、邢夫人,既然你们已经归附大明,就该忠心为主。如果再有任何对朝廷不利的言行,休怪我们不讲情面。”

徐渭和李清的匆忙离去,让密室重新安静下来。

高杰看着邢夫人,心中的怒火和冰冷交织。

“你利用我!你将这个定时炸弹藏在我的身边!” 高杰压低声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邢夫人走到他面前,轻轻抚摸着他胸口的衣服:“高杰,你以为我真的相信你吗?我带你叛逃,因为你需要一个身份,我需要一个武力。我们是合作关系。”

“那五十万两白银的亏空,并非是刘宗敏一人私吞。” 邢夫人揭开了第一个真相,“其中,二十万两,是我故意留下来的空账。这二十万两,是给李自成致命一击的毒药。”

“什么意思?”

“李自成军中的后勤官,大都贪婪。我将这笔亏空做成了‘死账’,他们查不到去向,为了保命,必然会互相推诿、互相指责。这会引发流寇内部的清洗和恐慌,最终导致后勤体系的彻底混乱。” 邢夫人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比起带走二十万两,让李自成自乱阵脚,价值更高。”

高杰倒吸一口凉气。

她不仅是叛逃,她是在玩弄李自成的政权于股掌之中。

“至于那张纸条…” 邢夫人的声音变得有些疲惫,“我不是要陷害史可法,而是要自保。这张纸条,是我与史可法幕僚的秘密交易。我向他透露了李自成军中许多隐秘的部署,而他则承诺,保我们二人性命无忧,并许以高官厚禄。”

“我必须在明廷内部找到一个靠山。高杰,你武功再高,没有权力,也只是一介武夫。现在,我们拿捏着史可法的把柄,他不得不重用你,也不敢轻易动我们。”

高杰终于明白了。

邢夫人早就看透了乱世的规则:没有永恒的忠诚,只有永恒的利益。

她用自己的身体、用李自成的秘密、用明朝官员的把柄,编织了一张巨大的权力之网。

“你下一步想做什么?” 高杰问道,语气已然没有了先前的愤怒,只剩下深深的戒备。

“站稳脚跟。” 邢夫人眼神冷酷,“明朝廷不会轻易信任我们,他们需要一个‘投名状’。”

“什么投名状?”

“李自成派出的追兵,已经在百里之外了。带头的人,是李自成的另一位心腹,张献忠的旧部。明军需要我们去迎击,证明我们的忠诚。”

邢夫人走到高杰身边,轻轻为他整理着衣甲,她的动作温柔,但说出的话却冷酷无情。

“高杰,这次,你要亲手杀了你的旧日袍泽。只有这样,你才能彻底洗清身上的流寇印记,成为真正的‘兴平伯’。”

高杰看着她,这个他曾经爱慕、以为只是共患难的女子,竟然是如此精于算计。

“好。” 高杰最终点头,他知道,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们二人,已经彻底被绑在了同一艘船上,驶向乱世的惊涛骇浪。

I07

高杰带着明军授予他的三千兵马,迎击李自成派来的追兵。

这场战斗,与其说是剿匪,不如说是高杰的“洗礼”。

他必须表现出对流寇的绝对恨意和杀心,才能让明军高层放下戒心。

战场上,高杰身先士卒,勇猛无比。

他挥舞着长刀,亲手斩杀了数名旧识,鲜血喷溅,染红了他的盔甲。

他听到那些旧日袍泽在临死前的咒骂:“高杰!你不得好死!你背叛了大王!”

高杰的心如刀绞,但他没有停下。

他知道,只要他稍有犹豫,身后明军的监视者就会立刻将他视为叛徒。

战斗结束后,高杰站在尸山血海之中,脸色苍白。

此战大胜,彻底击溃了追兵,也让高杰“兴平伯”的爵位坐稳了。

回到南京,高杰受到英雄般的待遇。

但迎接他的,不是邢夫人温柔的安慰,而是更复杂的权力博弈。

史可法开始大力提拔高杰,给他实权,让他去前线对抗流寇。

但同时,明朝廷内部的文官集团,对高杰这个降将始终抱有极大的警惕和排斥。

“你身上的流寇气太重,不懂得朝廷的规矩。” 邢夫人为高杰换下血衣时,轻声说道。

“规矩?” 高杰冷笑,“这明朝廷的规矩,就是互相倾轧,贪污腐败!”

“没错。” 邢夫人毫不否认,“但你必须学会利用他们的规矩。高杰,你现在是明朝的武将,你需要文官的支持。”

邢夫人开始展现她惊人的外交能力。

她利用手中的情报,精准地打击了几个与高杰作对的文官,同时又向一些清流送去好处,为高杰铺平道路。

她不再仅仅是高杰的妻子,她是高杰的“军师”,是他的“权杖”。

“我们现在的位置很危险。” 邢夫人分析道,“李自成恨我们入骨,明朝廷也随时准备着将我们当做弃子。我们必须尽快建立起自己的势力。”

她劝说高杰,利用手中的兵权和军饷,收拢流离失所的难民和一些愿意归附的旧部。

“我们不能只依赖明朝的士兵。我们必须要有自己的亲兵,一支只听命于我们二人的力量。”

高杰对此深以为然。

他开始暗中筹建自己的势力。

然而,就在一切顺利进行时,高杰发现邢夫人与史可法之间的关系,似乎比他想象的要复杂。

有一次,高杰夜里去书房找邢夫人,却发现她正在和一位身着华服的男子密谈。

那男子高杰认得,是史可法身边最受信任的幕僚。

高杰站在门外,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夫人,尚书大人对您提供的线索非常满意。那批军饷的亏空,已经让流寇军的后勤体系陷入混乱。” 幕僚声音恭敬。

“这只是开始。” 邢夫人淡淡道,“我给李自成留下的毒药,远不止这些。”

“但尚书大人担心,您和高伯爷的势力扩张太快,恐怕朝廷难以控制。”

邢夫人冷笑一声:“控制?现在大明半壁江山都在流寇手中,他史可法不依赖我们,难道去依赖那些只会吟诗作对的文官吗?”

“请转告尚书大人,高杰只会忠于他,因为我们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至于那张纸条…”

邢夫人停顿了一下,高杰的心跳几乎停滞。

“那张纸条,不过是我为了试探高杰的忠心,随手写下的。如果他敢泄露,我自然会亲手清理门户。”

高杰如遭雷击。

原来,那张纸条,竟然是邢夫人为了试探他而设的局!

他惊怒交加,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在这个女人的心中,竟然也只是一个随时可能被清除的棋子。

高杰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书房。

他知道,他不能质问她。

一旦他表现出任何的不满,邢夫人都会毫不犹豫地将他推向深渊。

他必须伪装,伪装成一个对她忠心耿耿,只懂得打仗的莽夫。

乱世之中,夫妻之情,早已变成了互相利用的权谋。

I08

高杰在明朝军中的地位越来越高,但猜忌也如同跗骨之蛆,紧紧地缠绕着他。

他被派往徐州,负责镇守与流寇军交战的前线。

在一次侦查任务中,高杰意外遭遇了一队流寇残部。

领头的是一位老兵,名叫马三,曾经在高杰手下当过亲兵。

两军相遇,分外眼红。

高杰的亲兵迅速将流寇残部包围。

“高将军!真是你?!” 马三看到高杰身上的明军盔甲,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愤怒和悲痛。

高杰看到马三,心中也有些波动。

马三曾在他受伤时,背着他跑了三天三夜。

“马三,放下兵器,归顺大明,我可以保你性命。” 高杰沉声道。

马三哈哈大笑,笑声中带着绝望:“归顺?高杰,你忘了你是谁了?你忘了我们是怎么起义的?你现在穿上了明朝的狗皮,就以为自己是个人上人了?”

“我只是想活下去。” 高杰说。

“活下去?我们活下去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一个太平年景,是为了不再受地主老财的欺压!而你,高杰,你现在和那些压榨我们的地主老财站在一起!”

马三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扎在高杰的心上。

高杰知道,自己站在了历史的对立面。

“大王说了,你和那个毒妇,一定会不得好死!你们背叛了兄弟们!” 马三唾了一口血水,大声咒骂。

高杰的亲兵准备上前将马三斩杀,但高杰抬手制止了。

“马三,你错了。李自成也已经腐朽了,他不是我们的希望。”

“放屁!至少大王没有勾结明朝的贪官污吏!”

马三的眼神中,充满了对高杰的鄙夷和痛恨。

那种眼神,让高杰比被刀砍还要难受。

最终,马三选择了自尽,倒在了高杰的面前。

高杰看着马三的尸体,久久不能言语。

他知道,在流寇的眼中,他已经彻底成为了一个叛徒。

他回到营中,带着满身的疲惫和沉重。

邢夫人得知了战况,却只关心一件事。

“你没有放走任何一个人吧?” 邢夫人问道。

“没有。”

“那就好。” 邢夫人似乎对高杰的内心挣扎毫不在意,“高杰,你不能有妇人之仁。你现在是兴平伯,你唯一的忠诚,只能是对自己。流寇也好,明朝也罢,都不过是我们利用的工具。”

高杰看着她,忽然问道:“红娘,你有没有后悔过?”

邢夫人正在整理一叠公文,闻言,抬起头,眼神平静如水。

“后悔?后悔什么?后悔没和李自成一起等死吗?” 她语气冰冷,“我从不后悔。我只是在做我能做的,活下去,并且活得更好。”

她走到高杰身边,眼神中带着一丝怜悯:“高杰,你已经回不去了。你只能往前走。你现在是明朝的刀,就要挥向所有阻碍你的人,包括你过去的兄弟。”

高杰知道,邢夫人已经彻底斩断了所有情感的羁绊。

她心如铁石,只为权谋而生。

但他心中那份对旧日的愧疚和对未来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

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和邢夫人,在灵魂上,已经渐行渐远。

他们是乱世中最成功的投机者,也是最孤独的行路人。

I09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自成攻入北京,崇祯皇帝自缢,大明王朝摇摇欲坠。

高杰和邢夫人的地位,在南明朝廷中越发重要。

他们手握重兵,镇守江淮,成为南明对抗清军和流寇的关键力量。

但权力的巅峰,往往伴随着更大的危机。

明朝的残余势力,开始互相争斗。

福王朱由崧在南京称帝,建立南明。

高杰作为实力派武将,自然成为了各方拉拢和打击的对象。

邢夫人凭借她超凡的政治嗅觉,在高杰身边布下了天罗地网。

她为高杰谋划,让他周旋于马士英、史可法等权臣之间,保持一种微妙的平衡。

“我们不能依附任何一方,但要让所有人都觉得,我们是他们手中最锋利的刀。” 邢夫人对高杰说。

高杰已经习惯了她的指挥和谋划。

他不再质疑,只是机械地执行。

他知道,离开了邢夫人,他将寸步难行。

他们拥有了金钱、地位和权力,但他们也失去了所有。

高杰的旧部,已经全部被替换成了精挑细选的亲信。

邢夫人为他打造了一个密不透风的权力堡垒。

然而,高杰心中的空虚感却越来越重。

有一天,高杰在翻阅文书时,发现了一封邢夫人与史可法的密信。

信中提及,清军即将南下,而南明朝廷内部,却在为立储之事争斗不休。

信件的最后,邢夫人写了一句话:“乱世之中,保全自身,方为上策。”

高杰意识到,邢夫人已经在为清军南下做准备了。

她随时准备着,像抛弃李自成一样,抛弃南明。

他走到邢夫人的书房,发现她正在焚烧一些文件。

“红娘,你在做什么?”

“清理一些无用的旧物。” 邢夫人头也没抬。

高杰看着她的侧脸,忽然感到一阵寒意。

她太冷静了,冷静得像个没有情感的机器。

“如果清军南下,我们又将如何?” 高杰问道。

邢夫人放下手中的火钳,转过身,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

“高杰,我们已经做到了我们能做的一切。我们从流寇的底层,爬到了南明的高位。我们已经功成名就。”

“难道我们又要去投靠清军吗?”

“不。” 邢夫人摇头,“我们不会去投靠任何人。我们已经拥有了自己的势力,足够的兵马和财富。我们需要的,是找到一个能让我们安身立命的地方。”

“你说的,是像张献忠那样,自立为王?”

“自立为王,只会成为众矢之的。” 邢夫人走到窗边,看向远处的长江,“高杰,你我都是流寇出身,但我们深知,流寇的天下,不可能长久。清军的统治,才是大势所趋。”

“那我们该怎么做?”

“我们要做的,是利用南明和清军的冲突,壮大自己。然后,在最关键的时刻,找到一个两边都无法触及的区域,隐居起来,享受我们用鲜血和背叛换来的财富。” 邢夫人眼神中充满了对安宁生活的渴望。

高杰看着她,他知道,这才是邢夫人最终的目的。

她不想称王,不想争霸,她只想要一个安全、富足的终老之地。

“你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对吗?” 高杰问道。

“从我决定与你叛逃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们最终的敌人,不是李自成,也不是明朝,而是这个乱世。” 邢夫人回答。

她忽然走近高杰,轻声说道:“高杰,你我之间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是交易。但你我能走到今天,靠的却是彼此的信任。我们必须合作,才能活下去。”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真诚,让高杰的心头一暖。

然而,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伯爷!不好了!史可法大人派人传信,说清军已经突破防线,正在南下!”

南明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I10

清军南下的速度,比所有人预料的都要快。

南明朝廷一片混乱,官员们纷纷逃跑。

高杰和邢夫人的处境,再次变得岌岌可危。

邢夫人立刻开始部署,她将囤积的财富秘密转移,同时命令高杰的亲兵队伍,准备随时撤离。

“我们不能留在南京。南京是是非之地。” 邢夫人沉声道。

“去哪里?” 高杰问。

“去扬州。那里是史可法的主战场,也是我们最后的筹码。”

高杰不解:“去扬州?那不是送死吗?”

“不,是趁火打劫。” 邢夫人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史可法需要我们去抵抗清军,他会给我们大量的补给和兵权。我们帮他守住扬州,但同时,我们也要利用这个机会,彻底脱离南明的控制。”

高杰明白了。

邢夫人要利用史可法对抗清军的决心,来为他们争取时间和资源。

他们赶往扬州。

在扬州,高杰率领他的部队,成为了抵抗清军的主力。

他浴血奋战,展现出了他“翻山鹞”的真正实力。

然而,清军势大,扬州城破,史可法战败。

邢夫人看着清军的铁骑攻入城中,眼中没有一丝恐惧,只有对时机的精准把握。

“高杰,该撤了!” 邢夫人命令道。

他们没有参与南明朝廷最后的抵抗,而是带着亲兵,趁着混乱,迅速撤往北方。

高杰不解:“不是说去一个安全的地方隐居吗?为何往北?”

“南方已经成为清军的囊中之物。北方,还有李自成的残部,以及混乱的局面。我们只有在混乱中,才能找到机会。” 邢夫人解释道。

他们带着巨大的财富和精锐的私兵,在乱世之中游荡。

他们不再为任何势力效力,只为自己而活。

在一次与流寇残部的遭遇战中,高杰再次展现了他的狠辣。

他以最小的代价,吞并了这股残部,壮大了自己的实力。

邢夫人看着高杰,眼神中终于流露出一丝满意。

“高杰,你彻底学会了乱世生存之道。”

“代价是,我失去了所有。” 高杰看着远处的夕阳,语气苍凉。

“你没有失去所有。” 邢夫人走到他的身边,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

“你得到了我。”

高杰看着她,这个他曾爱慕、又曾痛恨、最终又不得不依赖的女人。

“你我之间,到底算什么?” 他问道。

邢夫人没有回答,她只是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我们是乱世中,彼此最锋利的刀。我们是彼此的保障。”

他们最终没有选择隐居,而是继续在乱世的缝隙中游走。

他们用流寇的狠辣,结合明朝的权谋,成为了一个谁也无法轻易招惹的独立势力。

高杰和邢夫人,这对因背叛而结合的乱世夫妻,最终选择了继续博弈。

他们知道,只要乱世不平,他们的故事就不会结束。

在权谋和血腥之中,他们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生存方式。

他们是叛徒,是枭雄,也是乱世中,最清醒的野心家。

他们的命运,早已与这个颠倒的时代紧密相连,在无尽的纷争中,寻求着那一线生机。

创作声明: 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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